洛小夕很快就阻止自己进行这种无聊的怨妇才会有的想象。 陆薄言对她说出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“不要告诉我你还惦记着苏简安。”韩若曦哂谑一笑,“我听说她都跑去见江少恺的父母了。而且,江家的人并不介意她是二婚。” 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多好?
“什么时候结束?!”韩若曦问得近乎固执。 下班的时候,苏简安还是忍不住问陆薄言:“韩若曦跳槽是怎么回事?”
陆薄言试图拿开苏简安的枕头,她咕哝了一声,翻个身,压住枕头大喇喇的赖床。 第二天江少恺和苏简安“见家长”的新闻报道出来,他就猜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天,陆薄言一定会再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陆薄言不满她的走神,轻轻咬了她一下,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专心点。” 他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,扯松的领带不那么严谨的挂在领口间,左拥右抱笑得风|流不羁,一大帮莺莺燕燕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去似的,轻捶他的胸口娇嗔:“好坏,你太讨厌了。”
苏亦承怎么可能不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,但他去接机不合适:“公司已经放年假了,我能有什么事?你躺好休息,我去问问田医生。” 不能去问陆薄言,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她,否则那天就不会跟她卖弄神秘了。
“你!”老洛气得手指发颤。 A市的春天,天黑得总是很早,此时已经是万家灯火,人行道上的路灯昏暗朦胧,泛着寒意,让春夜的寒气更加凛冽了几分。
“小夕。”他叫她。 她打开纸条,陆薄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:
她疾步走到洛小夕跟前,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妆容被簌簌落下的泪水冲得狼藉一片,可她固执的发笑,笑得那么绝望,整个人犹如频临失常的边缘。 “是。”陆薄言并不否认,“施工的工人有伤亡,康瑞城肯定会操纵网络舆论,现在”他笑了笑,“陆氏可能已经是网民口中的无良开发商了。”
等苏简安吃完早餐,张阿姨回去,萧芸芸也去上班了,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一个人。 他起床。
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,苏简安背脊发凉。 瞬间,理智远离了苏简安的大脑,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探了探陆薄言额头的温度,确定陆薄言正在发高烧无疑。
“我没事,老毛病而已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接着问,“简安呢?” 众人都清楚的看见陆薄言的俊美的脸上滑过一抹冷峻,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,他冷冷的盯着那个提问的记者,目光让一旁的摄影师都胆寒。
摄像忙着找不同的角度,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,保安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把那名家属请出了招待大厅。 工作都已经处理完,苏简安和江少恺准时下班。
洛小夕懒得再重复那句狠话,只是倔强的挣扎着,无声的和苏亦承对抗,好像赢了就能把他赶走一样。 苏简安放下碗勺,摇摇头:“陆薄言,你不能这样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挂了电话后,苏简安把手机放回手包里,心虚和负罪感全都浮在脸上。 吃完饭,以为陆薄言要回公司接着忙,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说不回去了,直接回家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和苏亦承说这样的话。 可原来,她只是一个冤大头。
真相是那份资料也许威胁不到陆薄言,苏简安不知道这样一来,她到底是帮了陆薄言,还是在做无谓的牺牲给陆薄言添麻烦了。 “这个年龄还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只有你们家陆总。”沈越川说,“那时候公司多少女明星削尖脑袋想挤到他身边来,可他愣是一个正眼都不给。所以说起来,陆总才是神人。”
这种反应在陆薄言的预料之中,陆薄言递给她一张纸巾,说:“以后再带你来尝别的口味。” 苏简安冷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紧紧抓着大衣的领口不让寒风钻进去,陆薄言搂着她,也无法突破包围。
秦魏点点头,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,“所以?” 苏简安挤出一抹微笑,“好,我喂你喝。乖,张嘴。”明天再找他算账!